显然有人不愿意出城冒这个险,想偷偷地逆着人群开溜,但瞬间有声音从上方传来,接着就是几道广阔的蓝光将所有的人全部罩住,但并不锋利,很柔和,那个逃跑的男人碰到就被弹了回来,手上只是有些红。
但下一秒他很隐晦的看见宁玉修摆了个手势,随后一道蓝光洞穿了那个男人的肩膀,鲜血立刻流出,痛得惨叫起来。
“这是你姐的能力吧?”易铭叹气,虽然他本来就不想在这里待,但是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城,因为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抓壮丁,这下就更加出不去了。
这几根蓝光的缝隙挺大的,想去试试。
“今天的你把我的那份阳光也受了,现在一点能力都没有,反抗过头也会死哦。”李心一提醒,但易铭还是不死心的慢慢的往那边挪。
“我知道逃不了的。”易铭还是靠近了蓝光线,但是没有触碰,还说:“我就不信走几步路都能被……”
结果话还没说完,蓝光还是刷刷刷的绕着他舞动,光芒剧烈的闪烁,然后贴紧将他捆得严严实实。
“你安心出城可比其他人能活,作什么死。”李心零站在旁边的楼顶蹙眉嘀咕道,顾忌观察了其他楼顶站着的人,没办法,面对这个行为她不做点什么才会被整。
但手里握着的线还是不着痕迹地松了松,李心零的眼神中有了些许同情,她发现易铭现在身体真的弱的可以,比在这里几乎所有人都要弱,刚才的蓝光再用点力就能把他拆了。
阳光对他的影响真有那么大吗?她抬头望向天边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自己身上,很温暖。
这时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易铭,台上的宁玉修盯着这少年,觉得有些眼熟,想起来是之前叫李心零去接的那队人中的一个。
“感觉他不像是要逃的样子。”阮玄极小声的为易铭开脱。
“别分心,没那么多喇叭给你换。”宁玉修淡淡的说。
“我现在说我是女孩子还来得及吗?”易铭不知所措的望着其他人说了句很没节操的话,心里埋怨着李心一那位老姐下手太重,身体上疼痛持续太长,而且并没有预料中的阴冷来修复,察觉到不对劲的他可不想肩膀上穿个洞,于是大喊道:“我投降!我听从安排!”
“啊”的一声,然后倒在地上直接装死。
但是背后一条蓝光不轻不重的抽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结果就是真的晕死过去。
……
何刁蹬开了前面的铁皮,走进去的时候手臂被铁皮的边缘划了一刀长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嘶。”他暗叫一声倒霉,抬手看向伤口,却又发现血流慢慢变缓,伤口也在以极慢的趋势愈合。
就说这能力还是有的,说不定自己的腿也是这么慢慢好的,易铭的能力还是有用的。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只有前后两条路,像是一条长长的管道。
好像走岔路了,所以现在怎么走?闪着红白两光的眼睛在这个通道前后观察。
都望不到头啊,这破地方是哪里?
这管道有不少锈烂的部位,好像用过挺长时间了,何刁碰运气的随便选了个方向走。
他手里那颗银白色的球似乎不那么富有光泽了,他不打算再大量使用了,一路往下钻过来消耗了不少,他怕等会没余力回去。
一边往前走一边思考着,心中也还是有些慌,这个地方肯定是通往哪里的。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了说话声,何刁听见人声先是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里没点动静,但是这破地方又没得躲怎么办。
不如直接制住,何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左手的黑线凌乱的飞舞,向前冲杀过去。
目标渐渐的近了,但对方却没任何反应,在他看清楚对方是谁的时候却大惊失色,脚下连忙刹住。
“什么鬼?你们是什么?”
他看见的是一前一后抬着个担架的人形沙不停的往自己这里走。
担架上的人被结实捆在上面,听见这个声音立刻大呼:“救命啊!”
何刁觉得声音很熟悉,他也没来得及思考,面对非人类的也不需要手下留情,左手带着绞动的丝甩在了前的沙人头上,对方直接被这股力和丝打成了好几块瞬间失去行动力散落开来,担架失去了这股力也随之向前倾倒。
何刁顺手握住了担架,顺着散落的沙一个滑铲下去扫向了另一沙人的腿,然而在相撞之时却如同踢到了铁板,后者则抬腿踩在了他的脚踝上。
“啊!”何刁剧痛之下左手的丝线凌乱的编成了一把撇脚的刀向对方的双腿斜着上挥去!
“哧!”手感确实像是切到了结成块的沙子,随后里面的丝在沙人身体里扩散凌乱的搅动,后者这才彻底瓦解,那一端担架失去力量支撑向下跌落不偏不倚刚好又砸在他刚才受伤的脚踝上。
“啊卧槽我的脚啊!”何刁大骂的推翻了担架,却没想到担架上的人认识他。
“是何刁吗?”
“你谁?”他又瘸着腿把担架翻过来,看见那个少了只手和被块黑布蒙眼的人时,就知道是谁了。
“况飞云?世界真小啊。”何刁赶紧用黑线解开他的束缚。
“不如说巧。”况飞云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他们看上了飞雨……”
“啊?”
“飞雨的能力,想利用我威胁她。”
“话也不一次说全。”把他扶起来,自己却栽倒在地上,脑袋还撞在了旁边的铁墙上。
“你怎么了?”
“脚又伤到了。”何刁左脚单脚用力站起来,这次他受伤的是右腿。
“不能走我背你吧,先回去再说。”况飞云往他来时的方向看:“应该只有这一条道,蒙住我的眼可能是想避免入口被发现。”
“不行,那边关着人。”何刁摇头指向了相反的方向:“我得去救人。”
“那还得我背你啊,大英雄,不然要单脚跳着去?这里可没你这样发挥的空间。”况飞云往上一摸就敲到了顶部,然后扯起了何刁。
“找到铁皮……破一块口子就行。”何刁回忆着,眼神带着些许犀利:“多穿几个小洞应该不难。”
……
“咔拉!”易铭睁开眼,连忙就要爬起来却听见铁链金属碰撞的响声,低下头,发现四肢全被铁链锁住了,预留的活动空间有限,不多不少刚好半个房间。
这地方好像是个比较封闭的石室,什么都没有但是比较潮湿,闻着还有一点怪味,对面只是锈迹斑斑的铁门。
后脑勺隐隐作痛,还特别晕,低头看着这些锁链,试图挣脱,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眼里有了害怕与紧张,“这里是哪里?”
走到房间中心,身后的铁链到了极限拉着他生疼,透过铁门上的栏杆向外张望。
“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李心一,李心一?”
在脑海里呼喊了两声也没回应。
“呃……”他走了回去手腕上的铁圈一下一下的砸向下面的锁链。
无济于事,倒是把皮给刮破了。
“何刁!”他抬头仰天竭斯底里的大声喊。
这时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然后“嘭!”被人一脚踢开。
红发红瞳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一勺一勺的吃着饭。
“醒的比预料中的慢很多啊。”身形高大的宁玉修站在他面前,眼神冷漠不带多少情绪,与之前站在台上说话的人判若两人。
“你……”易铭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说。
“你之前骂的话我听到了。”宁玉修皮笑肉不笑的说:“再骂一个?”
易铭摇头,“没,我没有。”
“骂,我让你骂。”宁玉修红色的眼瞳就这么看着他,嘴里随意的嚼着食物:“不然把你舌头拔下来烧成灰。”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易铭感觉到了巨大的惊恐,隐隐约约中那脸上的红芒跳动,他给人的感觉是真的会这么做。
“我让你骂,听到没有!”宁玉修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
“咳呃!”易铭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身体往后缩着,畏惧的看着对方。
“瞎……瞎搞脑残,神经病。”他小声说道。
“继续。”
“你,你……家户口本,就你一个人。”声音还是弱弱的。
宁玉修把手里的饭放在门口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柄匕首。
“别过来!”易铭那经得住这吓,立刻瞪着眼整个人缩到了角落,但是宁玉修却很轻易的甩开了他两只手,匕首直直的没入了他左边的肩膀,随后另一只手却堵住他的嘴,拧动的匕首转了一圈。
“不许叫,不然死。”
易铭疼的冷汗直冒,浑身都在颤抖,脑袋却被堵住嘴的手卡在了墙的角落里。
等到疼痛减轻了一些,男人才放开了手,任由匕首插在他身上。
“你是能力者对不对?黄烨是不是你杀的?”
易铭嘴唇苍白,连忙摇头:“我没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那个手里喷酸的女人。”宁玉修站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是那个家伙?易铭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飘忽。
“我不认识,你认错人了。”易铭左边的手臂因为匕首行动受限他伸出右手扯了扯宁玉修的裤腿:“我不该骂你的,对不起,放我走好不好?”
“你的身体强度根本就不像在安定城外呆了三天的人,你是从一开始就有能力对不对?你是不是进过塔里?你想做什么?”宁玉修看着对方的毫无血色的脸以及肩膀上慢慢出血的伤口。
说实话这个铁链其实锁不住安定城内的大部分人了,可是这易铭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脱,这只能怀疑他从异变之日前或许就有能力,一路上的增强全打了折扣……但即使是最低的增强也不应该是这个程度。
太古怪了。
易铭再次抖了抖,他这一连串问题个个都问在了点上。
外面的天色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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